制缘1 尔时世尊在毘舍离,时迦兰陀村须提那子,于彼村中饶财多宝,持信牢固出家为道。

时世谷贵乞求难得,时须提那子作是思惟:「今时世谷贵,诸比丘乞求难得。我今宁可将诸比丘诣迦兰陀村乞食。诸比丘因我故大得利养,得修梵行,亦使我宗族快行布施作诸福德。」作是念已,即将诸比丘诣迦兰陀村。

须提那母闻其子将诸比丘还归本村,即往迎。到彼子所,语其子言:「可时舍道还作白衣。何以故?汝父已死,我今单独,恐家财物没入于官。但汝父财既多,况祖父已来财物无量,甚可爱惜,是以汝今应舍道就俗。」即答母言:「我不能舍道习此非法,今甚乐梵行修无上道。」如是至三,其子亦答言:「不能舍道还俗。」 其母便舍之而去,诣其妇所语言:「汝月期时至便来语我。」妇自知时到,往语其姑:「大家欲知我月期时至。」母语其妇:「汝取初嫁时严身衣服尽着而来。」即如其教便自庄严,与母共俱至其儿所:「今正是时便可舍道就俗。何以故?汝若不舍道者,我财物当没入于官。」儿答母言:「我不能舍道。」母如是再三语子言:「汝妇今日华水已出,便可安子,使汝种不断。」子白母言:「此事甚易,我能为之。」 时迦兰陀子,佛未制戒前不见欲秽,便捉妇臂将至园中屏处三行不净。时园中有鬼命终即处其胎,处胎九月生男,颜貌端政,与世无双,字为种子。诸根具足渐渐长大,剃发被袈裟,以信坚固出家学道,精勤不懈得阿罗汉,神足变化威德无量,故号尊者种子。 须提那习沙门威仪,无事不知触事皆行,亦能转教于人。尔时须提那行不净已来常怀愁忧,诸同学见已问:「汝何愁忧耶?汝久修梵行,威仪礼节无事不知,何所愁为不乐梵行耶?」须提那言:「我甚乐梵行,近在屏处犯恶行,与故二行不净故愁耳!」诸比丘言:「须提那!汝云何乃作如是恶事,于如来清净法中,于欲无欲于垢无垢,能断渴爱破坏巢窟,除众结缚爱尽涅槃。汝今云何于此清净法中,与故二共行不净行耶?」 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诸比丘,世尊知而问、知而不问、时而问、时而不问、义合问、义不合不问。尔时世尊知时义合,问须提那:「汝实与故二行不净行耶?」「如是世尊!我犯不净行。」 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言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汝须提那!云何于此清净法中行,乃至爱尽涅槃,与故二行不净耶?」告诸比丘:「宁持男根着毒蛇口中,不持着女根中。何以故?不以此缘堕于恶道。若犯女人,身坏命终堕三恶道。何以故?我无数方便说断欲法,断于欲想、灭欲念,除散欲热、越度爱结。我无数方便说欲如火,如把草炬亦如树果,又如假借、犹如枯骨,亦如段肉、如梦所见、如履锋刃、如新瓦器盛水着于日中、如毒蛇头、如轮转刀、如在尖标、如利戟刺,甚可秽恶佛所呵责。须提那!于我清净法中,乃至爱尽涅槃,与故二行不净行。」 尔时世尊无数方便呵责已,告诸比丘:「须提那痴人!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,与诸比丘结戒,集十句义:一、摄取于僧,二、令僧欢喜,三、令僧安乐,四、令未信者信,五、已信者令增长,六、难调者令调顺,七、惭愧者得安乐,八、断现在有漏,九、断未来有漏,十、正法得久住。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若比丘犯不净行行婬欲法,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。」初制 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。

制缘2

尔时有跋闍子比丘,愁忧不乐净行,即还家共故二行不净行。彼作是念:「世尊与诸比丘结戒,若比丘犯不净行,行婬欲法,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。然我愁忧不乐净行,还家与故二共行不净行,我将不犯波罗夷耶?我当云何?」即便语诸同学言:「长老!世尊为诸比丘结戒,若比丘犯不净行,行婬欲法,是比丘犯波罗夷不共住。然我有愁忧不乐净行,还家与故二共行不净行,我将无不犯波罗夷耶?我今当云何?善哉长老!为我以此事白佛,随佛所教我当奉行。」尔时诸比丘往至世尊所,头面礼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无数方便呵责跋闍子比丘:「汝所为非,非威仪、非沙门法、非净行、非随顺行,所不应为。云何,痴人!不乐净行,还家与故二行不净行?初入便波罗夷,汝痴人得波罗夷不共住。是故比丘,若有余人不乐净行,听舍戒还家。若复欲出家于佛法中修净行,应度令出家受大戒。自今已去当如是说戒:若比丘共比丘同戒,若不舍戒、若戒羸不自悔,犯不净行,行婬欲法,是比丘波罗夷不共住。」如是世尊与诸比丘结戒。

制缘3 尔时有一乞食比丘依林中住,有一雌猕猴先在彼林中。时乞食比丘到村乞食还在林中食,食已余食与此猕猴,如是渐渐调顺,逐比丘后行乃至手捉不去。此比丘即捉猕猴共行不净。 时有众多比丘案行住处,次至彼林中。时彼猕猴在比丘前,回身背之现其婬相。时诸比丘作是念:「此猕猴在我等前回身现其婬相,将无与余比丘作不净行耶?」咸共相告在屏处伺之。彼比丘乞食还在林中,食已以余食与彼猕猴,猕猴食已便共行不净行。诸比丘见已即来语言:「如来不制言:『比丘不得行不净行耶!』」彼比丘报言:「如来所制男犯妇女,不制畜生。」诸比丘闻此语已往至佛所,头面作礼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即集比丘僧,无数方便呵责彼乞食比丘言:「云何比丘,与猕猴共行不净行耶?


尔时世尊在王舍城。

有难提比丘坐禅,得世俗心解脱。从第四禅觉已,时魔天女即在前立,比丘捉欲犯,魔女便出外,比丘亦随出外。彼出屋栏外,比丘亦随出屋栏外。彼出中庭,比丘亦随出中庭。彼出寺外,比丘亦出寺外。寺外有死騲马,彼于死马所便灭天形不现。时难提比丘,便于死马形行不净行。

行不净行已,都无有覆藏心,即作是念:「世尊为诸比丘制戒,不得行不净;若行不净,波罗夷不共住。而我今行不净,都无有覆藏心,将无犯波罗夷耶?我当云何?」即语同伴比丘:「世尊为诸比丘制戒,若比丘行不净,得波罗夷不共住。而我今犯不净,都无覆藏心,将无犯波罗夷耶?善哉长老!为我白佛,随佛所教我当奉行。」时诸比丘往佛所,头面作礼却坐一面,以此因缘具白世尊。世尊尔时以此因缘集比丘僧,告言:「今僧与难提比丘波罗夷戒,白四羯磨如是与。彼比丘应往僧中,脱革屣、偏露右肩、右膝着地,合掌作如是白:『大德僧听!我难提比丘犯婬欲法,都无覆藏心。今从僧乞波罗夷戒,愿僧慈愍故,与我波罗夷戒。』如是第二、第三说。众中应差堪能羯磨人如上,作如是白:『大德僧听!此难提比丘犯婬欲法,都无覆藏心,今从僧乞波罗夷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