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时佛在支陀国,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,时尊者娑伽陀为佛作供养人。尔时娑伽陀下道诣一编发梵志住处,语梵志言:「汝此住处第一房,我今欲寄止一宿,能兼容止不?」梵志答言:「我不惜,可止宿耳,但此中有毒龙,恐相伤害耳!」比丘言:「但见听止,或不害我。」编发梵志答言:「此室广大,随意可住。」
尔时长老娑伽陀即入其室自敷草蓐,结跏趺坐系念在前。时彼毒龙见娑伽陀结加趺坐,即放火烟,娑伽陀亦放火烟。毒龙恚之复放身火,娑伽陀亦放身火。时彼室然如似大火,娑伽陀自念言:「我今宁可灭此龙火令不伤龙身耶?」于是即灭龙火使不伤害。
时彼毒龙火光无色,娑伽陀火光转盛有种种色,青、黄、赤、白、绿、碧、颇梨色。时娑伽陀其夜降此毒龙盛着鉢中,明日清旦持往诣编发梵志所语言:「所言毒龙者,我已降之置在鉢中,故以相示。」
尔时拘睒弥主在编发梵志家宿,彼作如是念:「未曾有!世尊弟子有如是大神力,何况如来!」即白娑伽陀言:「若世尊来至拘睒弥时,愿见告勅,欲一礼觐。」娑伽陀报言:「大佳!」
尔时世尊从支陀国人间游行至拘睒弥国。时彼国主闻世尊将千二百五十弟子至此国,即乘车往迎世尊,遥见世尊颜貌端政,诸根寂定,其心息灭,得上调伏,如调龙象,犹若澄渊。见已笃信心生,以恭敬心即下车至世尊所,头面礼足已在一面住。尔时世尊无数方便,说法劝化令得欢喜。时拘睒弥主闻佛无数方便说法劝化,心大欢喜已,顾看众僧不见娑伽陀,即问诸比丘言:「娑伽陀今为所在耶?」诸比丘报言:「在后,正尔当至。」
尔时娑伽陀与六群比丘相随在后至。时拘睒弥主见娑伽陀来,即往迎头面礼足已在一面立。时娑伽陀复为种种方便说法,劝化令心欢喜。时拘睒弥主闻娑伽陀种种方便说法劝化,得欢喜已白言:「何所须欲?可说之。」娑伽陀报言:「止!止!此即为供养我已。」彼复白言:「愿说何所须欲?」六群比丘语彼言:「汝知不?比丘衣鉢、尼师坛、针筒,此是易得物耳!更有于比丘难得者与之。」彼即问言:「于比丘何者难得?」六群比丘报言:「欲须黑酒。」彼报言:「欲须者明日可来取,随意多少。」
时彼礼娑伽陀足遶已而去。明日清旦,娑伽陀着衣持鉢,诣拘睒弥主家就座而坐,时彼拘睒弥主出种种甘馔饮食,兼与黑酒极令饱满。时娑伽陀食饮饱足已从座起去,于中路为酒所醉倒地而吐,众鸟乱鸣。
尔时世尊知而故问阿难:「众鸟何故鸣唤?」阿难白佛言:「大德!此娑伽陀受拘睒弥主请食种种饮食兼饮黑酒,醉卧道边大吐,故使众鸟乱鸣。」佛告阿难:「此娑伽陀比丘痴人!如今不能降伏小龙,况能降伏大龙。」佛告阿难:
「凡饮酒者有十过失。何等十? 一者、颜色恶; 二者、少力; 三者、眼视不明; 四者、现瞋恚相; 五者、坏田业资生法; 六者、增致疾病; 七者、益鬪讼; 八者、无名称恶名流布; 九者、智慧减少; 十者、身坏命终堕三恶道。 阿难!是谓饮酒者有十过失也。」
佛告阿难:「自今以去以我为师者,乃至不得以草木头内着酒中而入口。」尔时世尊以无数方便呵责娑伽陀比丘已,告诸比丘:「此娑伽陀比丘痴人!多种有漏处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与比丘结戒,集十句义乃至正法久住,欲说戒者当如是说: